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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歲女大生自幼父母雙亡,如今身患絕症,獨自苦撐一年求醫,一度想放棄
2020/07/21

一個8歲的孩子,本應該在父母的呵護下快樂成長,但是,對於她來說,劉嘉文不僅要承受失去雙親的悲痛,如今好不容易步入大學,卻又要要飽受重疾的折磨。今天我們一起來看看劉嘉文的故事。

我叫劉嘉文,今年23歲,來自江蘇徐州。8歲那年,我的父母因車禍離開人世,自此我跟隨年邁的爺爺和親友生活。十幾年寄人籬下的日子,讓我認清自己孤兒的身份,對於親戚而言,我只是一個多餘的人。每當夜幕降臨,看著萬家燈火,卻沒有哪一盞真正屬於我,心裡有數不盡的失落。

如果沒有生病,此時的我應已從南京財經大學畢業,有著可以憧憬的未來,而現在一切皆為泡影。2019年5月,我被確診為「T淋巴母細胞白血病」,我不知如何用語言形容當時的心情,醫生建議我儘快入院化療,但可悲的是我連一個可以在身邊長期照顧我的人都找不到,只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。

很快我開始了第一輪化療,比起藥物帶來的痛苦,生活中的艱辛更讓我崩潰。親戚除給我送飯外平日裡都忙於各自的工作,因無人陪護,我會在高燒時舉著吊瓶下床打水;我會坐在床上吐一整夜,等早上醫生上班為我打止吐針;我會在輸液時因身體疲憊睡去,而錯過換藥時間導致血液回流。我總是一個人,唯一陪伴我的是那條同樣可憐的影子,看著病友們有家人照顧,我只能偷偷掉眼淚。

我以為只要我能扛過所有苦,上蒼總會給我一絲甜,可惜我錯了。因身體有很強的耐藥性,我的病情一直未能得到控制,在醫生的建議下我決定轉院到北京治療。對於這一決定親戚們都持反對意見,他們抱怨去北京費用太高,不止一次勸我繼續保守治療,但我知道這樣下去無異於等死,9月10日我毅然決定孤身一人前往北京。圖為醫院護工劉阿姨,她像親人一樣照顧著我。

來到北京後,我的處境更加無助,如何吃飯一度成為我所面臨的最大難題。剛開始時我還能強撐去醫院食堂打飯,但隨著化療深入,我的身體越發虛弱,高燒、嘔吐以及化療後抽筋拔骨般的疼痛感,讓我連基本的站立都成問題。不記得有多少次我躺在病床上因無法外出打飯挨餓,因為營養跟不上,腿和腳因水腫失去知覺。內心防線一次次崩塌,我不止一次有過自ㄕㄚ的念頭。

苦難的人生中,總有人注入溫情的力量。病友見我可憐便自發組織為我送飯,差不多有近3個月時間我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病友送來的愛心便當。去年8月病情惡化,醫生建議我儘快進行骨髓移植,很慶倖同父異母的哥哥骨髓配型跟我是半相合。在我的懇求下,他願意為我進行骨髓移植,我非常感激,也非常珍惜病床前有親人陪伴的短暫時光。

手術後不久哥哥便倉促離開,我又一次變成孤家寡人。大量激素藥使我全身浮腫,口排、眼排也接踵而至,整個口腔因滿是潰瘍潰爛嚴重,我輕輕一張嘴便會鮮ㄒㄩㄝˋ直流;嚴重的眼部排異致使我眼內充血,眼睛漸漸模糊;各個臟器也因強化療受損,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日日咳ㄒㄩㄝˋ。因病情嚴重病友為我請來護工照顧生活起居,而當時我一時拿不出錢,病友便為我組織募捐,籌來近2萬元愛心善款。

後來我經歷了嚴重的腸道排異,腸道排異引起肌肉萎縮,致使我生活不能自理。最難忘的是5月份的一個夜晚,我因腹瀉起床上廁所,穿拖鞋時因膝蓋不能打彎重重摔倒在地,我掙紮著爬起卻再次摔倒,當時眼前一陣眩暈,劇烈的疼痛感讓我無法喊出護工阿姨的名字。我趴在地上毫無辦法地哭了10幾分鐘,最後使出全身力氣爬向門邊,阿姨當時都嚇懵了,趕緊送我去急救。

病情最嚴重的時候我甚至一度大小便失禁,作為一個女孩子如此難堪的一幕,卻要讓陌生人幫我處理,現在想起來心還是止不住的疼。半年來,我換過4個護工阿姨,不敢想像如果沒有阿姨們的照顧,我將要面對怎樣的慘狀。

迄今為止我已來北京快一年了,之前的治療已花費近60萬元,除去向親戚借的30萬外,其餘費用全部來自社會愛心人士及同院病友的幫助。我曾因命運的不公無數次想過自ㄕㄚ,是好心人的愛心,讓我最終選擇與生命和解。如今我終於熬過病情中最嚴重的時候,卻因無後續治療費不得不放棄治療。我不甘心,23歲花一樣的年紀,我還有夢想和未抵達的詩和遠方,我鼓起勇氣想為自己求助一次,為自己求一次活下去的機會。